第(2/3)页 “名字太花哨了……” 斑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笑,但那牵动了伤口的疼痛让他皱了皱眉。 “不过……威力倒是配得上这名字。连完全体须佐能乎都能击碎的雷霆……哈,柱间那个蠢货若是看到了,估计会吓得下巴都掉下来吧。” “也许吧。” 团藏微笑着解开卷轴的封印。 嘭的一声轻响。 白烟散去,一个古朴的黑陶酒坛和两只粗糙的陶碗出现在两人中间。 酒坛的封泥还没拍开,一股陈年的酒香就已经隐隐透了出来。 斑的鼻子动了动,那双原本已经快要涣散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 他费力地转过头,看着那个酒坛,眼神有些发直。 “这是……” “眼熟吗?前辈。” 团藏拍开封泥,清冽的酒液倾倒在陶碗中,发出悦耳的声响。 “这是前些日子我去千手族地探望水户大人时,她送给我的。说是当年木叶刚建村的时候,您和柱间大人亲手埋在那棵老樟树下的。” 斑愣住了。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一碗酒,仿佛透过了那晃动的液面,看到了那个遥远的下午。 那时候的他们,还年轻,还意气风发。 那时候的木叶,还没有那么多的阴谋与算计。 那个留着西瓜头的蠢货,搂着他的肩膀,指着那棵树说。 “斑!等村子安定了,我们就在这树下喝酒!不醉不归!” “呵呵……水户那个女人……” 斑发出了一声低笑,颤颤巍巍地伸出那只已经炭化的手,端起了面前的酒碗。 团藏也端起碗,轻轻碰了碰斑的碗沿。 斑仰起头,将那一碗烈酒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如同一团火在胃里炸开,让他那冰冷的身体稍微有了一丝暖意。 “哈……” 斑放下空碗,长长地吐出一口酒气。 他沉默了良久,看着那琉璃般的大地,眼神有些恍惚。 “味道……不对了。” 斑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落寞,“没有当年的味道了。也许是酒变了,也许……是喝酒的人变了。” “时间是流动的河,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团藏又给斑满上了一碗,脸上的笑容如春日暖阳般和煦。 “味道变了不要紧,重要的是喝酒的心情。前辈,您现在觉得,这木叶的酒,还辣口吗?” 斑侧过头,那只浑浊的眼睛深深地看着身旁这个年轻人。 年轻,强大,心思深沉却又总是挂着一副让人讨厌不起来的笑脸。 如果是扉间那个家伙在这里,一定会趁机补刀,或者发表一番胜利者的感言。 但这个叫团藏的小鬼…… 他在陪一个将死之人喝酒。 “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斑突然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考究,“作为胜利者,你可以嘲笑我,可以质问我,甚至可以把我的尸体带回去当做战利品炫耀。这可是你的特权。” “你甚至不好奇为什么我还活着,又为什么要袭击木叶。” 团藏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 他转头看向斑,脸上的表情真诚得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没有呢。” 团藏摇了摇头,轻抿了一口酒。 “呵……” 斑笑了。 这一次,他是真的笑了。 那种发自内心的、畅快的笑意,让他那张可怖的脸看起来竟然多了几分慈祥。 “真是个……奇怪的小鬼。比柱间还要奇怪。” 斑颤抖着手,伸进自己那残破的怀里。 摸索了片刻后,他掏出了一个只有巴掌大小的卷轴,随手丢给了团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