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周寂说:“随你。” 楼上主卧的人睡得很好,埋在被子里,脸粉白粉白的,嘴巴微微嘟了起来,像是做了什么好梦。 到了晚餐时间。 佣人打算上楼叫太太吃饭,周正初淡淡开了腔:“我去吧。” 佣人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好的,少爷。” 主卧里好似有淡淡的香气。 若即若离,似有似无的淡淡软香。 母亲不太用香水,但身上好像永远都香香的,他小的时候,她就是如此。 她心情好的时候也会抱抱他,他安静埋在母亲的怀里,丝丝缕缕的香气也随着沁入鼻尖。 她还在睡。 睡着的时候是她看起来最乖巧的时候,不会用厌恶的眼神看向他,也不会说那些锥心刺骨的恶言恶语。 周正初轻声轻语叫醒了她。 刚睡醒时,她还懵里懵懂,慢慢可能想起来了傍晚在机场的事情,可能心情变好了,看他也顺眼了。 哼哼唧唧的起了床。 又去衣帽间换了身衣服。 她本来就已经很漂亮,稍微打扮一下就更漂亮了。 一条浅绿色的收腰纱裙,后腰还缠着个漂亮的蝴蝶结。 她皮肤白,腿又细又长。 这样穿,明艳动人的像是从春日里飞出来的漂亮蝴蝶。 她眉眼带着盈盈的笑息,像只蝴蝶似的飞奔下了楼,连鞋子都忘记了穿。 周正初捡起绒毯上的拖鞋,不急不缓下了楼,她正坐在餐厅里,一双雪白细嫩的腿在空中摇来晃去,眼神也有点着急,频频往书房的方向张望。 “周寂去哪儿了?” 佣人耐着性子回答:“先生在书房里开会。” 她不太高兴的嘟起嘴巴,不情不愿说了句好的吧。 过了会儿,她好像忘了刚才对话,又问起来周寂在哪儿。 佣人也是很有耐心的重复回答。 周正初看了会儿,默默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春日里还是有寒气。 她的病还没好。 周正初垂低眼睫,捏住她的脚踝,默默替她穿好了拖鞋。 她浑然无察觉似的,嘴上还在抱怨她的丈夫,念念叨叨嘀嘀咕咕—— 开会有那么重要吗?比我还重要吗? 可是我饿了呀,我要吃饭的。 他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等等诸如此类的话。 周正初直起了腰,有些时候他觉得他身上流着她的血也好,哪怕长得没有那么像她,却和她一样,固执的偏执的渴求得不到的爱。 “母亲,您不饿吗?” “有一点。” “您可以先吃。” “啊?那我还是再等等他吧。” 过了几分钟,周寂开完会,从书房里走出来,对上她亮晶晶的眼。 周寂也说不出为什么心里有些难受,不论是爱还是恨,太满了也不是好事。 周寂坐在她身边,被她猝不及防的亲了一下,亲完之后她还偷偷笑了笑。 吃过晚饭。 她都要看会儿电视。 周正初将电视调到她平时爱看的频道,她又踢掉了鞋子,整个人爬一样的爬在周寂身上,抱着他贴着他。 她的气色肉眼可见的变好了。 这种时候好像看出来又是幸福的。 父子俩陪她在客厅看了会儿很无聊聒噪的宫斗剧,不知过去多久,她已经趴在她丈夫的怀里睡过去了。 周正初看着父亲将母亲抱回房间,他有时候也会想,母亲现在这样到底是幸福的吗?稀里糊涂的一生。 隔天。 周家请了客人来。 母亲生了病,就不太方便出门,之前几次和保镖一起出门还被盯守了很久的狗仔拍到了照片。 尽管短短五分钟,网上的照片就消失殆尽。 父亲最近都在家,白天去公司,傍晚才回来。母亲的心情就会好很多,也会乖很多。 哪怕看见他带着人给她打针吊水,也不会嚷嚷着他要谋害她,要杀了她。 客人都已经到楼下了。 这些都是她母亲的“朋友”。 怕她在家太无聊,所以每周都会邀请她的“朋友”到周家来。 哪怕这些人当初不是真心和她结交,现在也不是真心同她维持关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