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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者结合起来，真相似乎是显而易见的，毕竟说到底，也就只有人类才是地狱的主要客户群体。

    一来是他们的数量庞大，有数十万万之巨……

    二来是他们是短生种，生老病死最是寻常不过……

    在这个世界的知性体里，这就是灵魂流动，生死循环的底层逻辑。

    毕竟总不能够去指望那些数量相对少很多，又一个个都是长生种或者永生者的家伙，能够成为主流客户吧？

    那样的话，估计几百年都完成不了一两单的业务。

    “我又不是什么收割灵魂的魔鬼……”

    夏至轻笑出声。

    只是这句话委实没有什么说服力，迎来了阎魔少女质疑的眼神。

    “你先前召唤出来的那面奇怪的旗幡，里面就不知道束缚着多少的生灵魂魄！”

    四季大人是一个正直的人，因此在这一刻也是直言不讳的指出了问题。

    那面遮天蔽日，仿佛能够笼罩整个星球的巨幡……

    其展开之时，黑烟滚滚，仿佛一只无形巨手掐灭了天光……

    澄澈的苍穹翻涌起浑浊的紫黑色云浪，云层深处不时闪过猩红电光，如同伤口渗出的血丝。

    幡面展开的刹那，无数扭曲的魂魄嘶吼着挣脱束缚，在星球的大气中拖出灰白色的雾状轨迹。

    那一幕就连龙神都禁不住皱眉。

    同样的……

    也理所当然的惊住了四季映姬。

    在这位阎魔少女看来，搞不好这个正体不明的怪异存在，在降临到这个世界之前，沿途可能已经不知道毁灭多少个世界了。

    那些就是他所收割的其他次元的生灵魂魄。

    这是个很毛骨悚然的猜测。

    因此，连带着龙神选择的妥协与让步，也显得那么像是绥靖……只可惜，那也是无奈之下的选择。

    四季映姬对此也没办法，心情也是颇为沉重。

    直到现在，察觉到有机会，她毫不犹豫地提出了这方面的质疑。

    “哦，你说人皇幡啊……”

    练炁士说着那让人绷不住的法宝名字，同时很是淡定的伸出手来，那面旗幡就出现在他的手中。

    是正常的尺寸，而不是能够遮蔽天穹，连天体之光亦被掩盖的那种压倒性的物理尺度。

    不过黑气缭绕还是有的……

    “这只是特效而已。”他平静的说着，意念一动，手中的旗幡就变换颜色。

    金光耀世、紫气氤氲、无色万千……

    一改那看上去就邪恶狰狞的黑气特效，变得特别神圣，也特别尊贵起来，犹如祥瑞现世。

    “至于里面的灵魂……”

    “其实是我在里面构建了一个灵子虚构世界，模拟了一整个世界的完整生态……”

    “里面有数十亿的高级AI……嗯，就是外面世界所说的人工智能，让电脑拥有意识和思考的能力……”

    “到了这个地步，就和真正的灵魂差不多了，你看到的其实都是这些高级AI的表现……”

    夏至一本正经的胡诌起来，还煞有介事的抛出了很科幻的概念。

    实际上，万魂……咳，人皇幡里的灵子虚构世界确实存在，也确实是一整个地球的资料库。

    但那不是他模拟出来的，而是收割而来的。

    主要是考虑到在那个世界线里，Mooncell被他炼成了大道金丹，不能够再履行自己的机能与职责。

    而当失去了那个观测装置向全银河系发送的屏蔽信号，捕食游星很快就会降临，收割一切。

    与其把那个地球留给捕食游星收割，还不如自己打包带走。

    所以他将从数十亿人类，到花、鸟、虫、鱼，乃至草木、微生物等等——

    所有的所有，一切灵子资讯全部扫描，然后拉进金丹的光子网络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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