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当晚,阿远被分到离许有田稍近的地方,他只要能躲避高他们一等的奴隶,也就是要躲那些教这个部落汉话的汉奴们,他就能见到奴隶“管事”他姐夫。 他姐夫已经混到管理层了,阿远用两天时间观察,他姐夫住的那个位置似乎已经不算真正的奴隶了,有单间,一天还发四个不掺土和木屑的干粮给碗菜汤那种。 两日后,后半夜,阿远差些被他姐夫吓死。 “后背不要蹭到石头上,紧靠我。”阿远后背有血。 许有田一手捂住小舅子的嘴,不能发出惊叫声,一边带着阿远躲开了所有人的监视,找到一个妥帖的地方说话。 还剩一个小时,那些人就要起身监工点人头。 田芯舅舅震惊,即使天黑他什么也看不清,但是姐夫的速度让他觉得没有少了只脚。 还在,是吧?他就算发热的邪乎,也感觉得到姐夫跑的很快…… “别摸了,没了,说正事。” 第一件正事就是许有田拽起在查看他脚的阿远,从自己的口粮里给了阿远一个干粮,让赶紧吃,配着他提前浸泡的盐糖水。糖是将那块奥利奥饼干夹心给化开了。盐糖水补充能量。 之所以给一个,那是因为许有田每日还要留出“馍馍干”,以免将来逃亡路上没吃的, 一边用提前准备好的净化片纯净水,给阿远清洗擦拭伤口。又给了小舅子半包自己攒的草药:“嚼了吃,你身子太热。” 至于小舅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阿远一直记着许有田以前常说的一句话,家中无浪子,财从何处来。 田芯外婆是去年过完年被确诊病得很重,问过了,最少要准备三十两才勉勉强强够药钱,还不会治,让去南面大城池看看,说那面药也便宜。 阿远就和离了,他媳妇长得好,人更好,他将那个只值三两银钱的房屋给了妻子,让趁着才二十一岁,岳母那里本来就让他媳妇跑,说已经给说好下一家了,阿远就一咬牙带着老娘离开镇里跑到南面。 离开时,阿远想着,穷则和母亲一起客死他乡,反正在家也没救。 如若能多挣几趟刀尖嗜血的钱,富则给母亲治完病再还乡。妻子如若已经二嫁,他就给扔点银钱,让和那个人继续好好过日子,但要有私房银,别再一心一意对男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