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娘,还有我!” 许田芯趴在炕上,笑望又从后窗户冒头的小叔。看着吧,一会儿奶奶也会揍小叔。 果不其然,许老太又给许有银两下笤帚疙瘩。 大半夜不睡觉听墙根儿,这都是从哪里学来的坏毛病。 许有银搂住笤帚,凑到许老太面前商哄道: “娘,就让我和三哥一起去吧,那叫往返最快要走俩月。 我三哥一人走那么远,我可不放心。 夜里支棚子睡荒郊野岭都睡不踏实,我们兄弟俩互相能有个照应。 您不晓得,其实最先头二哥也蹲墙角了,您可别说是我说的啊,我给他赶了回去。嫂子要生产,家里又有一堆事要他张罗,怎么也不能让他出门。 再说家里不留一个亲儿自在家,我也不放心娘。” 许老太叹了口气:“说的你们哥俩好像多不重要似的。” 其实她这几个大儿都非常好,非常能干。 许有银却笑嘻嘻道: “还真不重要,娘不要太高看我们哥俩。 倒是我和三哥出门,不仅能亲自接侄女姥姥。这都是自家人,一路上对她照顾会更妥帖些,吃饭住店打个洗脚水什么的,指定比那个田芯舅的好友要强。而且还能涨涨见识。 您不是说过嘛,好男儿志在四方,八千里路云和月,多出门那叫增长本事。 趁此机会,儿子和三哥正好去见识见识,黄土高坡和黑土地到底哪个更辽阔。北方锁钥和咱们镇北的巍然城关有何不同。 倒是种地干活,您人手要是不够用的话,大不了再多雇俩人帮帮忙,我和三哥那点儿体力活,谁都能干。” 许老太目光看向老三。 许有仓:“俺也是这么想的。” 与此同时,老老太在西屋彻底躺不住了。 是,她承认大宝外婆能给捎来那么多银钱和那么多粮食,那人是顶好顶好的。一个人一生,咱说实话,拢共才能挣多少银钱,可以说真的是倾其所有,她也很感动。 同样也有点儿纳闷和……心里犯嘀咕。 这怎的要么不露面看田芯儿,要么就像要掏空家底那么送。确实咋想咋不正常,只是怕她家大宝更闹心才没有说出来。 不过,还有一种好的可能,那就是那里情况像她二儿媳家一样,别看才离开故土小两年,但是给二十两还真不算个啥,备不住在那面早早就挣了上百两家底才会如此。这一次是想一笔给补偿上。 可见,在老老太心里,自从她二儿媳迅速发家,老老太那是真真地觉得这世间的事情啊,真是一切皆有可能。 或许哪日进洞都能考上状元,田芯舅去趟外面发家也就不算啥了。 可是甭管是啥,老老太都觉得这事咋想咋冤大头。 毕竟那可不是二道河到许家庄的距离。 而且一路住店颠簸下来,那是要花不少银钱的。 搞不好,大宝姥姥给的那点儿银钱,就要全部倒搭在去接人的路上,大宝一文钱花不到。 那这不是成了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那还不如不瞎折腾。 老老太代入自己,她要是田芯姥姥,知道最终给的银钱全搭在接人的路上,估计会气死心疼死。 “奶,您干嘛?”昭昭伸开胳膊,拦住要下炕的老老太。 “我要去那屋,说点儿我的看法。” 许昭昭拧眉劝解道: “奶,您怎么就不能像田芯儿说的那样,格局打开一些,心胸宽广一些,怎么一涉及到银钱就犯小心眼。 是,我知道您是苦日子过惯了,才会一文钱掰八瓣花,算计着紧手过日子很难改。谁不想天生就当大大方方的人?我知道你也不想这样。 可是,在这里这么久,您没发现吗?我二婶和田芯比起人压根儿就不在意银钱。 今晚田芯儿都没吃什么,她一向吃很多的,很少用筷子挑着饭粒食不下咽,说明她很惦记她外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