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至少,平妃赫舍里氏的逝世,所有人平安渡过了。 除了毓庆宫中的太子。 如今,太子夜里常宿在太子妃处。 半夜,总要被惊醒。 太子妃再好好哄他入睡。 朱儿戏称,太子妃尚未生养,倒像是养了个儿子一般。 这一夜,太子醒来嘴里念叨着:“平妃,她来寻孤。” “她说她死得好冤!” “现在她到了地底下,见到了索额图他们,他们都死不瞑目。” “太子,梦罢了。” “平妃是身子不好,无福在宫中到老。如何会有冤呢?” “对啊!平妃她找孤做什么?” “孤又没有害她!” “孤没有害任何人!” …… 太子妃看了一眼将亮的天色,披上薄衫,起身。 碧儿过来问道:“太子妃,过几日便是大阿哥府上的满月宴,太子可有说他要过去?” “礼备上两份。一份提前送过去。另一份,若是太子要去,咱们再带上。” “太子妃许久没有出宫了,可想到外头去透透气?” “如今太子畏惧外头的风,若是他不肯,咱们还是待在毓庆宫的好。” 碧儿看了一眼屏障后的太子。 睡梦中的他,眉头仍是紧皱。 他再怕,躲得再好。 这皇城中,刮人的风,又什么时候停过呢? 大阿哥和大福晋奋战了数年,终于得了嫡长子。 连平妃的丧仪刚过不久都顾不得,便要大肆操办嫡子的满月酒。 何尝不是想着,要让太子难堪。 若换做从前,太子早就一跳百丈高,要去给大阿哥颜色看看。 但赫舍里一族的落寞,无疑让太子背后发寒。 纵是有詹事府的人在他背后撑着,他自己失了魂,又如何能自立得起来?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