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凌斯晏头一次慌了神,有了些语无伦次:“孤没想到……孤以为…… 你先把剪刀放下来,孤替你,孤替你好好安葬永安,孤追封他为皇……” 苏锦手里的剪刀狠狠刺破了脖子上的皮肉,一双手抖得厉害。 她声嘶力竭道:“不用,你不配!我的永安不稀罕你的追封,不稀罕你那些肮脏的虚荣和权利! 我今天清清楚楚地告诉你,你说得对,他不是你的孩子,你不是他的父亲,你不是你也不配。让我带他走,或者我给他陪葬!” 凌斯晏试图走近她:“你听孤说,孤知道你恨孤,但现在,现在永安毕竟感染的是鼠疫。 无论如何,他不能随便被带出去。你也不能走,你想想,你想想永乐,你还需要你的照顾。” 苏锦一步步往后退:“你在嫌他脏,他都死了,你还在嫌他脏! 我不会让他留在你手里的,最后一遍,放我们走,或者我给他陪葬!” 凌斯晏不敢再走近过去,看向她脖子上的血滑下来:“孤不能放你走,孤不能。” 她带着这么大的恨意离开,一旦出去了,他就再也带不回来她了。 苏锦凄然生笑,点头:“好,好。” 她手里的剪刀,狠狠对着脖颈刺了下去。 墨染站在后面悄声靠近,迅速抬手在她肩侧敲了一下,在苏锦轻飘飘倒下时,抽走了她手里的刀。 凌斯晏厉声道:“传太医,传太医!” 苏锦意识坠入了昏迷,看见永安搂着她的脖子,小脸蹭着她的脸,一声声软糯地叫她:“母妃,母妃。” 他才一岁,学话得晚,才刚能熟练地叫出这个词。 她还没能教他读书写字,没能好好带他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可他死了,他的生命还才短短的一年。 太医面色凝重地帮苏锦扎针,许久后,苏锦猛然惊醒,呕出一口血来。 她躺在床上,睁着眼睛,面色惨白一句话都不说,就那么死死地盯着坐在床沿的凌斯晏。 凌斯晏知道她一直恨他,但他从未感受过她这么大的恨意。 他心里突然涌起巨大的不安,永安活不过来了,他跟她之间的沟壑,自此永远跨不过去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