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一把根本算不得锐利的刻刀,这一秒,在程迦蓝手中却迸发出无尽狠辣的力道。 钢勺原本的光泽,被程迦蓝完美复刻在了这把刀上,北部的夏季温度颇高,极为酷热,从窗边吹进来的风,竟也含着万缕热意。 一时间,气氛静止到令人心悸,文森特并未动怒,只是凝眸看着她。 “蓝儿。”忽然间,一声轻叹打破了静谧鬼怪的气氛。 声线中的恶趣味与顽劣,时刻冲击着程迦蓝的神经,她真是一刻都不想待在北部。 “噗呲--”几乎是紧接着他的话落,程迦蓝直接将刀尖儿狠狠刺入文森特的皮肉。 包裹在喉骨周围的皮肉,相较于身体其他部位要薄许多,所以,程迦蓝这么轻轻一刺,先前已干涸掉的血渍再度被新血浸润。 “别找死,我说过你要叫我的名字。” “嚓。”她的态度不动如山,强硬至极,盯着那张仅自己身边出现半年之久的脸,文森特轻轻勾唇。 随即,抬手握住了已轻轻刺入自己喉间的那把刻刀。 吹毛利刃对上毫无保护的身体,孰强孰弱,一览了然,然而程迦蓝无所畏惧,文森特...... 同样如此。 以手心最脆弱的位置与锋刃相贴,严丝合缝,两人都在暗中较着劲,在文森特反握住刀锋的那瞬,程迦蓝加重力道。 瞬时,刀锋割破皮肉的声音刺入两人耳中,异常清晰。 他也不怕程迦蓝在刀口抹了毒剂。 “哒。” “哒。” 血珠顺着文森特掌心的纹路径直滑落,雪白的地面极为晃眼,当滴滴血珠在一片洁白中盛放,视觉冲击力太强悍,几乎要闪痛眼眸。 “嚓。”随着那声皮肉被刺穿的脆响入耳,文森特握住刻刀的手掌,已经极为接近程迦蓝的下颚。 “你倒是真不怕死。”程迦蓝轻嗤,话毕,双目中的森冷层层包裹住文森特,冷得人心头热血好似要凝结成霜。 闻言,文森特神色不变,从遇见这个女人的那一刻起,他就明白她绝不是肯屈服的人。 所以,他要亲自动手驯服这个不要命的女人。 要她亲口承认自己输了。 少年时,他最爱狩猎终局获胜的快.感。 亲手将自己一手养大的猎物狙杀,当温热的鲜血喷射在他的身体上,那温度,便是唤醒他体内兴奋因子的元素。 漫漫等待中,猎物一直被他锁定在视野内,他看着猎物成长,欣赏猎物的野性,甚至享受猎物的反抗,这些都是他最感兴趣的事情。 他可以纵着心仪猎物激烈地反抗挣扎,也可以忍受心仪猎物的种种不耐,不过这些都是有前提的— 猎物绝不能逃脱出他的视线,他必须要时时刻刻看到猎物才行。 无\./错\./更\./新`.w`.a`.p`.`.c`.o`.m 否则,这场由他自愿纵容的游戏,彻底结束。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