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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笑什么笑？还有心思笑？这猪儿子怕是活不成了。”李宏光恶狠狠地瞪着一直在笑的老母亲。

    “咋了？走的时候可都好好的。”老母亲突然神色黯然，仿佛天将塌似的着急起来。

    “打打打，就知道打麻将，那狗耳朵就听不到猪叫吗？”李宏光把仔猪抱在怀里暖着，咬牙切齿地骂着，双手捏住仔猪的嘴做着一个又一个的人工呼吸。

    老母亲看着心疼如绞，突然很多关于猪的问题一股脑灌进她的思想，她担心这只即将死亡的猪崽会给他们的家带来厄运。

    猪圈里的动静传到了院子里，李静怡好奇地问：“干啥呢？我大爸在骂谁呢？”

    “快点，静怡，想好就丢牌。”大姑连看了拿不准牌的李静怡好几眼，急得差点要动手帮忙看牌了。

    “看来又没水喝了。”李静怡失望地说，她看了眼远远坐在篱笆下没事可干的张婄婄，随便丢了一张可有可无的牌后，用她使唤惯了的大小姐口吻对张婄婄说，“嫂子，你去给我们烧点水来。”

    张婄婄听了觉得心里边很不舒服，心想我又不是伺候人的奴婢，凭什么你叫我干什么就干什么？我还是你嫂子呢，简直没大没小。于是她下定决心偏不去烧水，就像没听见似的也不理睬李静怡。

    “你们都渴了吧，我去，我去烧水，反正我也没事干。”一直杵在桌子边观战的章小燕献着殷勤说。

    “这才像是我们李家的人嘛。”等章小燕离开了麻将桌，李静怡故意抬高嗓门说给张婄婄听。

    张婄婄听得出来这是在指桑骂槐呢，李静怡居然是这样一个欺辱人的坏女人，输吧，输个精光！张婄婄朝又输了一局而猛拍着桌子大声叫惨的李静怡发起诅咒。

    她忍，却不知道为何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要是以前她一定会冲过去问清楚是不是在骂她？而现在她却失去了那种代表着年轻的勇气。

    她想从李成坤身上看出点为她生气的表情，可是她只看到他沉浸在麻将里的无尽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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