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公……” 那人只叫出一个字,“咔”地一声,并不纤细的脖子竟被被捏断了。 那青年用尽了全身的气力,两根拇指按在这人的喉头,将他的喉头的骨节深深地按了进去,这人的双眼几乎要凸了出来,已经完全看不出一点血色。渐渐地,那人的一双眸子凝固了,完全失去了生命的色彩,只是在夕阳的照耀下,还隐隐地泛着一抹光。 青年恶狠狠地松开手,那人就像半截破麻袋似的,软软地倒在地上。 “啊!”角落里忽然传出一声惊呼,本来倒了一半的墙垛后面,忽然跳出一个人来。 那正是察觉争吵便跟进巷,悄悄蹲身躲在那儿的秦禝,他藏在那儿,正看着这惊人的一幕,可这一只人肉吃多了,变得肥硕无比的大老鼠根本不怕人地窜上了他的脚面,把他惊得一下子从隐蔽处跳了出来。 那青年没想到这儿竟还藏得有人,大惊之下噌地一下从腰畔抽出一柄短刀,厉声喝道:“什么人?” 一见却是个身披轻甲的士卒,青年放下心来,冷笑道:“原来是我爹手下的一条走狗,天堂有路你不走,找死!”说着就挥刀扑了上来。 秦禝一声惊叫,脚底抹油,哧溜一下,转身就跑,身法灵活无比,好似一条泥鳅,那青年哪肯罢休,迈开大步追了上来,刚刚追到倒塌了一半的一处墙垛口,就见秦禝顺手抽出了一块砖头,转头回身,将手中攥着半截砖头,狠狠地拍在他的头上。 “铿!” 介于“砰”与“噗”之间的一声沉闷的响声,那青年的身子猛地站住了,他慢慢扭过头,紧接着,头顶的血刷地一下淌下来,眼前一片血红,什么都看不见了。 “砰砰砰、噗噗噗……” 秦禝面不改色,他已经算是从炼狱中出来的人,已经不像是一个月前还会因为对死亡而惊讶动容,秦禝就像是在击打一件毫无生命的物体,原本响亮的“砰砰”声才几下就变成了沉闷的“噗噗”声。那青年的头变成了烂西瓜,直到秦禝松开揪住他衣领的手,他才像刚刚那人一样,双腿一屈,“卟嗵”一声倒在地上。 而秦禝的目光则焦距在一旁的麻袋上,扯开一看,果然是粮食!这让他不禁大喜过望!提起麻袋,也没管倒在身边的两人,秦禝便跑出了巷子。 ------------分割线------------ 这围城一个月了,粮食变得比金豆子还贵,定远城中饿殍遍地,一片荒凉。街头,一个妇人举着只金玉镯子,高声嚷道:“一个馒头,就换一个馒头!谁给我换一个馒头?” 有人换了,妇人接过馒头刚啃了一口,一个蓬头垢面的小孩跑过,伸出一只脏兮兮的小手,夺过馒头就跑。 “还给我,我的馒头!”妇人追出不远,便力尽软倒在地,只能伏地呻吟---- 巷中,一户人家门扉紧闭,一个瘦弱的孩子有气无力地拍打着门环,过了许久,门开了一道缝,里边还用铁链子拴着,从门缝里,探出了一个中年人的脸,气色比外边的孩子好一些,却和街上的许多难民一样,满脸木然,只有那眼神,像审视犯人似的盯着外边的小男孩。 小男孩伸出瘦瘦弱弱的手臂,乞求道:“老舅,我爹、我娘,都饿死了……,老舅,求你给我口吃的吧,一口,给一口就行。” 中年人冷冷地道:“给你,我们吃什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