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现在可快活了吗”国师向御座上蜷缩得像个孩子似的皇帝问道“我虽然看不见似我知道人人都怕你而且他们心里都恨你恨不得你死这就是你想要得吗你快活了吗” 莫怜兰茫然地摇头他委屈困惑的声音在大殿里回响“国师为什么和我想得不一样呢我杀了该杀的人可我并沒有原來想得那么舒心快活但是我沒有做错对不对那些人都该死他们都欺负过我” 他跳下御座走了下來站在国师面前“也许是我还沒有把该杀的人都杀掉比如:贺云阳和陈天景” 他转身出了世安殿的门语声清朗地笑道“他们死了就沒人和我抢那两个小娃娃了我会把两个孩子好好养大的他们将是我的亲人他们不会恨我” 冥夜居在魏朝皇宫的西南角上一座孤零零的小院子院子的布局很怪院中东南西北四角各种一棵槐树院子当中围一个小小的花圃圃中如妖火般灼烈盛开的花是曼珠沙华 槐为木中之鬼一般不会种在家居之处这院里却种着四棵刚好将院子围起曼珠沙华虽然美丽却是地狱黄泉的引路花把这种不祥之花种在院中的正中之位可见住在这里的人喜好奇特行事诡异 住在这奇怪小院里的就是那个深不可测的白袍盲人魏朝的国师--秦漠 国师一般都会些法术或自称会些法术能给皇帝炼些丹药谈谈养生之道大旱之时求求雨什么的是个华丽而无实权的职位国师能当到可掌控朝堂格局一人力挺某位皇子称帝的份上纵观袤合七国秦漠算是独一无二 秦漠能在魏朝如此强势是因为他不是有些法术之人更不是自称有法术的江湖骗子他强大的档法和高深的武功是人人有目共睹的别的不说只说秦漠的年纪沒人知道他现在到底有多少岁只知莫怜兰已是他辅佐的第五代魏朝皇帝了一百三十多年前那会儿还是庆延帝在位时期秦漠就做了魏朝国师直到现在他还是当初來魏朝时的样子看似而立之年目盲面目英俊只是仿佛石刻漠无表情常年只穿一件单薄白袍手持一根火红色的盲杖这红色并非上漆之色而是这根杖本身的色泽不知是何质地握在秦漠手中从不用來探路而是他的法杖和武器秦漠无论走在哪里都是昂首阔步像明眼人一样毫无阻滞 秦漠是魏朝的灵魂这么说毫不夸张这一百多年间皇帝已换了四个国师却只有他一个这些年里只要是他力主可做齐的国事必定能成且与民造福持久凡是他同意发动的战争必然大胜且伤亡甚微反之凡是他反对而帝王执意要做之事他就漠然以对不开口不动手哪怕结局再惨淡他也不出來收拾烂摊子比如魏朝对大渊的两次边境挑衅就是他不同意的于是他就坐视魏朝兵败割地而袖手不管尽管皇帝对他恨得咬牙也无可奈何 是夜这是五月的最后一天下弦月晦暗朦胧夜色里也无几颗闪烁的星阴沉沉地似乎预示了风雨将至 秦漠在冥夜居的正堂居中而坐身周全是点燃的蜡烛烛光摇曳在他僵硬的脸上蒙上一层柔光他正在画符用中指的血在银砂纸上画下连绵不断的古怪符文写好一张就在身旁的烛火上烧一张一边写了七张烧了七张 然后他又从旁边取过一副沙盘放在面前盘中沙如雪般的白他抬起手任中指上的血滴落盘中一滴两滴…… 一共七滴血但不知为何三尺长一尺宽的沙盘中千万粒银沙竟全被染红红得殷艳刺目 秦漠的脸上也有了表情有些温柔有些苦涩他叹息一声伸指拨开了盘中的一粒血沙刹那间满盘的沙粒都有了变化像水波一样流动不已 天色更黑沉了明日肯定有雨 齐渊联军的败仗也从次日开始这一日大军到了墨函关守关主将方越闭关不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