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但宁婕心里的那点异样感并未消散。 她想起皇帝近来信中,虽依旧和她谈论朝中趣闻和土芋长势,但字里行间总萦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紧绷感,叮嘱她“勿要远离护卫,诸事小心”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她走到一株长势尤其好的土芋旁蹲下,指尖轻轻拂过宽大的叶片,心中暗忖。 是因为这土芋快要收获,所以他格外紧张,怕出意外吗? 还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晚间歇息前,她铺开信纸,准备给皇帝回信。 笔尖蘸墨,她犹豫了一下,没有问及守卫增加的事,而是写道: “陛下安好。今日查看,块茎又膨大一圈,表皮颜色渐深,预计再有些时日便可开始分批采收。庄中一切井然,新来的帮工们很是勤快得力,请陛下放心。只是夜里犬吠似乎比前些日子频繁了些,许是有什么小兽在附近徘徊?陛下于宫中,亦请珍重,勿要过于劳神。”最后画了个小人抱着个大土芋,旁边一只小狗在叫的简笔。 她将信纸封好,交给翠竹。 有些事,不必点破。 他增派人手,是保护,也是掌控,她提及犬吠,是察觉,也是不动声色的回应。 在这危机隐伏的皇庄,他们之间这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似乎比任何直白的言语,都更能牵动彼此的心绪。 而那份潜藏在平静下的暗涌,也因这无声的交流,变得愈发清晰起来。 皇庄的守卫在无声无息中变得更加严密。 夜色深沉,皇庄的夜晚比宫中多了几分虫鸣蛙声,少了几分死寂。 宁婕坐在暂居处简陋的书案前,就着一盏摇曳的油灯,再次翻阅着近日与皇帝往来的那些信件。 纸张有些已经微微卷边,上面的字迹,属于那个天下最尊贵的男人,却记录着与朝政无关的琐碎心情。 他抱怨朝臣争吵如同市井喧哗,她回信调侃那是“大型互啄现场”。 他担忧边关局势,她画下小小的盾牌与长剑,旁边写着“猥琐发育,别浪”。 他甚至偶尔会提及幼时太傅过于严苛,害他抄书抄到手软,她便画个流泪的小人趴在书山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