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人生难得几回放纵,我这么多年来一直滴酒未沾,难道今日让我任性一回也不可以吗?”任虚怀深深地呼吸了好几口气才让自己的气息稳定下来。 而对面的包长川把酒杯拿过去,仍然不肯放手。任虚怀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和他眼神对视上,包长川在心里叹了口气,把这壶酒重新放进了旁边冒着热气的水里。 “今日一别,也不知何时能够相见,不过我看长川兄这班模样和决定,怕是此生都不打算再回来了吧。” 包长川很想微笑一下,抚慰老友那受伤的心灵,只是现在实在是笑不出来。任虚怀也垂下了眼眸,低头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他的碗里。 “有些事情在下与老友都心知肚明,只是无可奈何,沦落到如今这般田地,论我们谁也不曾料到。” 关于包家和李家的纠葛,任虚怀心里也很清楚,想必自己和他都已经猜到了此事和李文松必然脱不了关系。但是至于包长川要不要再继续坚持,一定与李文松拼个鱼死网破,就不是任虚怀想看到的了。 不过看秦梓潼临死之前并未留下任何信件,可想而来包夫人也不希望包大人从此以后陷入此等世仇。那么,趁着包长川现在意识还不太清醒的时候,自己还是劝说他别再回来了。 “听闻柳州那边白日与夜里的气候变化极大,还望老友到那之后多备些厚实衣服,莫叫老来了,还要着凉受苦。” 放在温水里的九壶口上也渐渐飘起了白色的水蒸气,任虚怀接过来到直接倒在碗里。这风地里的食物凉的快,他自然是吃不得的,只是他一下倒出一整碗的酒,叫包长川有些吃惊和担心。 “只此一杯,绝不多饮。”看着包上川投来关心的目光,任虚怀笑了笑,举起酒碗与他碰了一杯二人皆干了杯中酒。 “老友之仇愿,亦是吾之仇愿,吾当与老友同心同情。”任虚怀背着一晚的温酒,让手上回了一些温度,脸上也渐渐红润起来。 包长川看着他莫名其妙地这么一句话,愣愣的没有回应。 二人就在这广袤无垠的天地之间交谈片刻,任虚怀一直看着包长川用过了桌上的这几道菜后便拂袖离去,自己坐在原地,没有任何动弹。 从远处溜达了一圈回来的林千语扶着酒足饭饱后的包长川继续上路,任虚怀站在草亭子里,看着他们几个人远去的背影,背在身后的手,默默的握起了拳头。 秦梓潼不想要包长川为她报仇,与人厮杀,就算瞒着当事人,任虚怀这个观局者也看不下去了。此仇此恨不共戴天,难以容忍,那便由他这个局外人代为操刀吧。 包长川离开的消息在京城里也就流传了一瞬间的功夫,很快又湮灭下来。一直到日上三干江琉玉收拾好一切的时候,才从下人口中听说包长川已经走了。 年轻人吃饭的时间比较晚,苏景夜最近身边也没什么事情需要忙碌,关于司礼监的事情,也有章程按部就班,他现在正有着空闲,一直等江琉玉用饭。 明明早上起来的时候,江琉玉还听到自己的肚子咕咕的叫,可现在面对满桌的美食,却仿佛没有了胃口。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