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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么意思！”

    顾容与盯着陌玄胤的眼睛，思忖了半刻却又低头看着江徽。

    “你是，云南江家的人？”捡起纸钱，看着上面写着的名字，顾惜芜猛地想起了之前在云南发生的事：“我应该想到的！”

    江家一门都死在了她和陌玄胤手上，如果江徽真的是江家后人，那么一切都说得清楚了。

    为什么戒备如此森严的襄王府里，陌君尧会无声无息的失踪；为什么，发生着一切之后连一丝有用的线索都没有找到。就是因为，这个人她本来就是襄王府的半个主人！

    更要命的，这个人，这个偷走她儿子甚至杀了他的女人，是她亲手带在身边，亲手送进宫里，又是她亲手促成了她和自己哥哥的婚事。

    这一切，归根结底，始作俑者居然都是她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眼看着顾惜芜的脸色变了又变，表情也变得痛苦，江徽忽然大笑了起来：“没想到吧！顾惜芜，当年我就发誓，一定要让你们夫妻二人付出代价！现在我做到了，我做到了！哈哈哈哈，你们唯一的孩子，云南唯一的世子，死在了我门江家的手里。我这条命，值了！”

    “你说什么，你把君尧杀了？”

    顾惜芜眼睛瞪大，然后大步走到江徽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杀了！”江徽仰着头看着她，脸上的笑容逐渐变态：“顾惜芜，我要让你后悔一辈子，是你亲手把我带回来的！你从杀了我家人的那一刻，你就应该知道会有今天的报应。”

    “那碗粥，是你带过去的？”

    慢慢蹲下，与她在一个水平线上，顾惜芜缓慢的问着。

    “是！”

    “锦菊也是你杀的？”

    “是！”

    “你从一开始招兵买马，到改变膳房的饮食，就是为了这么一天？”

    “是！”

    咔吧！

    最后一个是字出口，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的声音传来。顾惜芜精确无误的掰断了江徽的一根手指，没有预兆，也没有招呼。

    “啊！”

    痛感比想象的来的更快，江徽本来就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一下子变得更难看。

    “我再问你，君尧现在在哪儿？”

    “他喝了我的毒粥，已经被我丢出了！”江徽疼的嘴唇惨白，没有血色：“就算，你现在找到他，他也只是一具尸体！”

    “我问你，他现在在哪儿？”

    “一具尸体，就那么着急要看吗？要不，你们再生一个？”江徽大口的喘着气：“哦，我忘了，你们已经几近决裂，又怎么可能再生一个孩子呢？”

    咔吧！

    又是一声，随着江徽的惨叫，她的一根手指再次被顾惜芜掰断。

    “我最后问你一次，他现在在哪儿？”

    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可以预见的，如果江徽没有如实说出口的话，这次掰断的即刻就不一定是她的手指了。

    “在，在后门，后门出去的那条巷子里。我就，就把他扔在那儿了！”

    十指连心，两根手指断裂，巨大的疼痛已经让江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真的？”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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