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想乱谁阵脚?” “心中有鬼,方受其乱。”有尾冲目荣华眨眼道。“让手下将此消息放出,倒不知之后知日宫愚城角力,胜筹在谁。” “好,我回府即刻去办。但此乃险招,你需倍加留心自身安危。” “目荣华,”有尾颔首,又道,“可否劳你,再去帮我探查当年娘亲为道人囚困金鞋之事?” “你我之间,何来烦劳?”目荣华伸手弹了有尾鼻尖,“你对当年扈间镇一事生了疑心?” “听各方之言,觉漏洞百出。那道人不似囚住娘亲,倒像为了保全。”有尾思及刚刚卸甲所言,心上陡地一颤,“不会不会。”有尾摇头,口中却道:“看那前后我爹爹人在何处。” “时辰即到,”目荣华看看四下,“我先回府安排。至于卸甲那边,我亦会有所布置,你且心安。” “有尾,”目荣华站起身来,俯身看着有尾,“青姬夫人跟卸甲..” 有尾知他所指,不待说完,便道:“爹娘之事,自有处置。” “只愿你平安,莫陷身于险,莫溺心于恨。你吩咐的,我自当做到。”目荣华言毕,伸手轻抚有尾发髻,原想探身下去一近芳泽,却终弃了此念,转身走了。 有尾这才将怀中书信取出,默诵于心: “青姬,知你深陷知日宫,我心疚恨。然此为非常之时,待我料理手边大事,自当与你团圆。吾女机敏,日后由她代为通连。你且安心留于宫内,欢聚指日。” 有尾将信反复读了数遍,确信其中并无暗语。须臾间,已安坐马上。有尾忙将信塞入怀中,跟着采买队伍继续向前。 当天回返知日宫,有尾将卸甲书信转与青姬夫人,之后便返了敛光居。有尾心知若金乌丹一事散播四方,必有他妖来犯知日宫,自己到时会受何牵扯,而弄无悯又可否力保知日宫如常皆未可知;然若非如此,遑论愚城,连弄无悯对自己是何心思都无法探明。这般下去,耗时费力,倒还不如赌上一赌来得畅快。 有尾想得乏累,忽地念起那妾鸟花,忙进内堂将锦盒取了来,一打开,那花立时飞至眼前。 “还是未能解开,到底那日是何人留了口信?”有尾细想,“听目荣华之言,他今日方知青姬夫人之事。那留信之人可是弄无悯?若是他,又为何如此?” 有尾扶额,一手将那妾鸟花捉住,将花蕊凑近唇边,一字一顿道:“弄.无.悯!”片刻,便觉此举甚是无聊,自顾自傻笑起来,将那花置于一旁,想着入夜定要听妾鸟用古怪嗓音叫一声那名字。 有尾觉得疑问繁杂,索性不再细思,她将手伸入怀中摸索,竟掏了个银器酒壶出来,壶呈月牙形,有尾将鼻子凑近,“这麻市街当真繁华,连这胡人制的果酒都有。如今情形,还是一醉解忧方为上策。”言罢,已是对上那酒壶口豪饮起来。 这果酒初入口甘甜清冽,果香四溢,不消一会儿却有辣喉之感。有尾待知酒劲十足,却已贪了过多。她想着站起身来,陡觉天旋地转,脚下一软又瘫在地上,身上毫无气力,脑中更是混沌,索性席地而卧,弹指便入梦乡。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