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若非本人,便只有比那人技艺更熟,功力更深之人来开解了。只是在前朝时,那思渺派为正派所攻,加之前朝皇帝向来不喜这种邪教门派,便助了一力,那思渺派双拳难敌四手,就此四散没落,思缈门主更是踪迹全无。” “本宫明白了。喜笑身上的‘绣生花’还有多长时间?” “老朽不敢妄言。喜笑姑娘的‘绣生花’是绣在颈侧,而颈侧是人体血管经脉最密集的地方,所以无法断言,如今虽无花开之势,但因桎梏了身体半数的血脉,花开至枯不过一瞬,只能说越快越好。” 墨钰面上依旧,“待找回‘绣生花’的解法之前,喜笑便有劳孟大夫了。” “太子殿下客气了,老朽定竭尽全力,不负太子殿下所托。”孟大夫拱手行礼,“若无其他事,那老朽便先行下去熬药了。” “去吧。” 孟大夫反身关门时看到墨钰起身坐到了喜笑床前,手指在喜笑的脸颊轻触。 室内正燃着喜笑之前炮制的辟寒香,丝丝淡白的烟雾裹挟着暖意浸融在墨钰身旁,缭缭绕绕,映着屋中的摆设。庆平远远看着,虽知是避寒香,却偏偏感受不到丝毫暖意,只触到了一抹冷寒。 与阳景宫略带着暖意的清冷不同,漪澜宫中是真正的寒凉。 宫中人拜高踩低是立身之本,如今方宝宝被贬为才人,这漪澜宫算是没落了,只不过若是寻常,宫中人再势力也断不会把人得罪狠了,毕竟谁都知道龙颜无常,指不定哪天如今落魄不堪人便翻身一跃成了众人仰视的存在,可这次不同,方宝宝前脚被押回了漪澜宫,后脚这宫里便都传遍了“褒妃勾结方家侍卫私通宁才人,又嫁祸阳景宫不成,被贬为才人”的消息。 明显的,这方宝宝是得罪了人。 可得罪的是谁呢?谁都不敢说出来,但宫里人心里的那把称已经开始不自觉地掂量了起来。 这喜笑在阳景宫素来便是半个主子的存在,甚至有一阵宫里盛传喜笑是太子的侍寝宫女,早已近了太子殿下的身,后来邱平严惩了几个碎嘴之人,这流言才压了下去,但宫里人人都觉得那是事实,也都明白喜笑在太子心中的地位与旁人不同。 如今这褒妃,不,是褒才人明目张胆的陷害了太子爷的心上之人,自然是要免不了受些苦的,甚至怕是复宠都无望了。 每个人心中的小秤砣“啪啪”直晃,掂量着雪中送炭得人心和落井下石表忠心哪一个更能有利于自己。 可除了利益之外,到底还是有些人情在的,就像此时,还是有人冒着得罪太子的风险趁着夜色来到了漪澜宫。 “吱呀…”方宝宝从来不知道,原来就连这宫中的门都是拜高踩低的,往日她得宠时,这门哪怕打开时稍有余声,也是温婉曲扬,听得人神意温柔,如今她被贬,这漪澜宫成了冷宫,这门也越发的不敬主子,稍稍一推,便吱吱呀呀个不停,粗嘎磨砺,叫人愈发心烦。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