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章 红绸染血,悲伤明艳-《王爷不好啦,太子要娶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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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嘉二年,聂家双喜临门,聂家家主添了两位千金,聂家大摆酒宴。

    从嘉七年,聂家与胡家互换了庚帖,寻了良辰,定了婚期。

    两年后,聂家与胡家正式结亲,新郎鲜衣怒马,男儿本色,新娘红绸遮面却仍能看出喜笑晏晏。齐州郡家家户户都分得了喜糖,八抬大轿,笑语喧嚣。

    也是这一天,距离齐州不远的盛京也陷入了一片红色,带着鲜血的红,沉郁,血腥。

    早朝之上,右相高斐上奏前朝遗留官员结党营私,暗地里又与齐州聂家勾结,意欲谋反,一项项“莫须有”的罪名压在了平日里与高斐不和的官员身上,几年前他们前去聂家探查的事情也被作为了意欲谋反的证据,积攒了数年的罪名与奏折如水般倾泻在了于朝堂之上跪了黑压压一片的官员身上。

    墨晨枫还沉浸在沐霭晴离去和太子身弱患有重疾的烦躁情绪中无法自拔,这件事便成了他宣泄情绪的渠道,“格杀勿论”,轻飘飘的四个字不知害了多少人的身家性命。

    大喜之日,红绸竟不及喷薄的鲜血明艳,胡家一夜之间被灭了满门,聂文博拼死带着所剩无几的家人逃到了这荒山野岭,取名“匿生山”,藏匿才可生存。

    墨钰当时还小且身染恶疾并不记得这些,只能看向晟睿。

    “你又如何知道这些?”晟睿凝着乐然,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我的姓氏便是‘聂’,我的姓名是‘聂乐然’,拼死逃到这匿生山的便是我的父亲,聂文博。”乐然手中的茶撒了大半,顺着手腕往下打湿了绛红色的衣袖,那一抹水渍格外明显,像是被鲜血浸红,“我堂兄脸上的伤也是如此来的。”

    “我想,若不是因我体弱,父亲在我五岁时将我送到了外婆那里调养,怕是如今的乐然早已成了一抔黄土,消散于世间了。”

    少女的声音淡淡的,只有浓的化不开的悲伤,并不见多少怨恨。她仍旧是一个笑意温婉的女子,哪怕这天下的主人害得她家破人亡,她终究不曾因怨恨迷失了自己。

    正因如此,那份悲伤才更叫人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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