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还请刘美人带他去北衙,瞧了云崇,告诉他,都是云崇把他给卖了,如今他瞧见云崇,恨不得把云崇给大卸八块。” 此番去云疆,她自是请楚琰把云崇也给带上。 既然重回故土,自然是整整齐齐一起回去才好。 楚琰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淡笑。 在提及与云疆有关的话题时,她的神色,总是比平时要生动鲜活许多。 沈灵犀见他但笑不语,不愿就此冷场,便也寻个由头问:“殿下那边呢?查镇国公,可有什么发现?” “半个月前,镇国公府老祖宗,回了趟肃州老家。算算日子,等咱们到云疆,那位老封君,也该到云疆了。”楚琰意有所指地道。 沈灵犀微微一怔。 虽然大周没有明令禁止,戍边大将的家眷随军。 可这却是几朝几代流传下来的规矩。 镇国公老祖宗少说也年逾花甲,从京城到肃州,再到云疆,起码要一个月的路程。 此去西边,没有水路,只有陆路,一路上的艰辛,可想而知。 更何况,老人本就体弱,西边苦寒,如今又是冬日,怎么想都并非出行的最佳时间。 “皇上可知晓此事?皇上如何说?”沈灵犀问。 楚琰:“镇国公家老祖宗有疾在身,恐命不久矣,皇上默许此事,也是希望万一老祖宗病故,镇国公无需再回京奔丧。” “毕竟如今云弘山新丧,云妄又太过年轻,身后无母族倚仗,未必能服众,云疆不能再少了镇国公。” 沈灵犀眼底划过一丝恍然。 若照先前云弘山所言,当初云妄离开云疆来大周时,在云疆的声誉早已尽毁。 如今就算云妄坐上云疆王的位子,也很难对付那些以萧家为首的世家。 不过无所谓,她此番去云疆,自会出手。 萧家,当年既坑了她,也该付出他们应有的代价。 沈灵犀淡笑着,侧过眼眸,掩去眼底的思绪。 不经意间,隔着车窗的纱帘,她瞧见一个身穿朱红曳撒的少年郎,正骑马与纯钧走在一处。 少年的长相十分秀丽,周身有股蓬勃的朝气,如清晨的露珠,有种清澈的灵气。 “那是谁?怎么从未见过?”沈灵犀好奇地问。 楚琰朝外头淡淡扫了一眼:“李淮,义阳侯李向阳之子。” 提到李向阳,沈灵犀杏眸微挑。 这几日她虽在忙福安村的事,可宫里的八卦,却也听了不少。 李向阳的女儿,李月娇。 就是在永泰行宫里,那个被冰清县主慕雪娥藤笞的贵女。 原是皇帝心心念念想要指婚给楚琰,做东宫良娣的人。 因着被慕雪娥打伤,只得留在宫里休养。 没成想,养着养着,一来二去却跟皇帝对上眼了。 皇帝收她做了美人,日日恩宠有加。 连带的义阳侯家也因此鸡犬升天。 沈灵犀听东宫的女官们都在八卦,说皇帝对这位李美人,简直是疼到心肝里,哪怕是当年的赵贵妃,都不曾见皇帝如此上心过。 想到此,沈灵犀忽然记起,当初李月娇之所以挨慕雪娥的藤笞,皆因她在宴席后,闯进了行宫的勤政殿,还撞见了皇帝与楚琰。 慕雪娥恨她偷偷去勾引楚琰,才会对她动手。 后来,沈灵犀也仔细想过这个细节。 从宴席到勤政殿的路,只有两条,每条路上都有太监把守。 说是迷路,确实有些牵强。 人肯定是故意过去的,至于是去做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沈灵犀轻咳一声,故作不经意地问:“李淮怎会跟在纯钧身边?你与李家……先前不是没什么交集吗,怎会突然变得这么熟了?” “他顶了慕怀安的位子,进了大理寺。”楚琰瞧着她,淡淡一笑,“我与李家不熟,是皇上熟,此番是皇上让他跟着绣衣使出来见识见识。” 说到此,他顿了顿,又补了句:“李月娇从行宫那时,就是冲着皇上去的。她在义阳侯府身份低微,嫡母不慈,只有进宫一条路。早年,皇上与义阳侯交好,经常出入义阳侯府,与她应是见过几面。总之,她是个聪明人,知道能攀附皇上,于她而言才是最好。” 他这般解释,倒教沈灵犀觉得自己方才那般追问,好似……有些怪怪的。 她垂首,轻抿一口茶汤,馥郁的茶香在唇齿间蔓延开来,令她心神稍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