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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

    “嗯。”

    “你跟阿泽一样，还真是老好人。虽然我知道他就盼着我发火，但我就是控制不住，我看着他的脸听到他的声音就控制不住。”

    “我明白这种感觉。”

    “呵，你怎么可能明白。”

    夏向熙用手中的玻璃杯碰了碰他的酒瓶，闷闷的说道：“那我就不能试着去明白吗？”

    “你就不想知道吗？”

    “我当然想知道啊，你为什么突然就不高兴了，但你不想说的话……我也没关系。”

    程恩宥自顾自把酒喝完了，连声音也有些不稳，“我曾经很相信他，我对他是那么的信任，可他却利用了我，他背叛了我。陈修澈，他这样的人在大家面前都可以装得好好的，但实际心里只有他自己。可你说奇不奇怪，就算我说出来也没有人相信，他总是觉得我在无理取闹，你说他愚不愚蠢？难道他看不出来我是在担心他是在保护他吗？我不明白，我跟陈修澈的差别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他们就是不相信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这个人在发抖，他好像哭了，虽然听不到声音但她就是确定程恩宥哭了，夏向熙抬手，那动作僵了很久之后她才将手抚在了程恩宥左肩，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呢？对这人过去一无所知的自己到底能说些什么？思考中，夏向熙加大了力道。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总是会这样，会这样让大家失望。”

    夏向熙不说话，只是将抚在那人肩上的手放了下来，轻轻覆在他的手背上。程恩宥的身子僵了僵，他抬起头来看了眼夏向熙，本没有动作的左手一下就翻过来反握住了夏向熙。这人很用力，五指跟自己扣得紧紧的。夏向熙看着程恩宥的眼睛，突然觉得分外沉重，她的整个身体就是被什么东西拖拽着，正往下沉去。

    【直到和你做了多年朋友，才明白我的眼泪，不是为你而流，也为别人而流。】

    萧诺的歌声在房间里回荡，昏暗的灯光下，她第一次看到了这人的眼泪，夏向熙觉得一阵酸涩，眼眶竟然也湿润起来。不管他这眼泪是为了谁而流，她就是不想再看到程恩宥哭泣的样子，这种表情，真的跟他的性格太不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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