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三:一个戏子,一个孩子-《玄仙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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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霜花,戏里风雨,以及那一角天地的烦恼。”
他举步侧移三两,身姿只若和风拂柳,启齿之言更如轻歌燕语。
天翊道:“如此说来,这雨木之域内,不止有苍木葱茏,还有云霞翠轩,烟波画船。”
男子点点头,道:“小哥说的极是,我这一出戏,出戏于朝飞暮卷,入戏于雨丝风片。”
天翊道:“只恐出戏太浅,而入戏太深,落得一种凄凉,十分憔悴。”
男子笑道:“小哥不必担心我,我只是一个戏子,即便落得凄凉憔悴,也道自然。”
于此之际,史大彪的叹言突传而至:“戏里戏外,都是执着,执着于真,执着于空。”
言罢,他也不顾那男子妩媚的献眼,提坛便饮。
无忆道:“你演你的戏,我们走我们的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这自称戏子的男子,来路不明,言以疯癫,实让人难以揣测其来意。
男子道:“这位小哥好生谨慎,你们若是不耻与我这戏子同道而行,戏子这就离去。”
他笑着转身,提步欲离,却被紧随而至的一道喝声止住:“你可以留下。”
开口的不是天翊,也不是武忘等人,而是那个同样莫名而来的闫帅。
戏子道:“你让我留下,是要与我演一出好戏吗?”
闫帅道:“我让你留下,是因为你与我一样。”
戏子道:“怎么?难道小哥也是个戏子不成?”
闫帅道:“我不演戏,因为我演技太差。”
戏子道:“那小哥何以说你与我一样?”
闫帅道:“我说的是你我的来意。”
戏子道:“这么说小哥知道我的来意?”
闫帅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我感觉得到。”
说到这里,两人都不再开口,戏子停顿了脚步,闫帅转而看向天翊。
天翊顿了顿,言道:“去留随意。”
言罢,他不再顾视,接着席地而坐,闭目凝神起来。
武忘等人一脸诧异,若一副不敢置信模样。
任谁都看得出来,闫帅与戏子两人都作别有目的,对此天翊自也了然于心,但他却让两者去留随意,这如何不让人惊诧?
武忘等人鄙夷地瞪了闫帅一眼,他们本就有些不待见后者,眼下闫帅竟然还主动挽留戏子,这无疑更加昭然了其“不怀好意”。
众人虽心有愤懑,但天翊既已开口,他们却也不好驳逆。
戏子留下了,他的粉面桃花、挽袖燕语为闫帅分担了不少鄙视。
夜至下旬,月已隐,星已匿,浅草悠花上凝覆着道道晨霜,寒凉斑驳。
至此昏晨交替之际,原野边缘地带突起阵阵交戈之音,剧烈的炸裂声打破了这一片原野的庇静。
只见十数名炼气士正疯狂地围攻着三人,其中有一男一女的满身伤痕遍布,鲜血汩汩,深可见骨。
两人左右御招,牢牢将一个孩童护住,那孩童许是惊吓过度,脚步都显紊乱失措,他满脸惊惧,跌来绊去,泪水哗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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