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裨恶道:“怎么,行老难道能够看出这一场无常之雪的背后隐秘?” 行者摇了摇头,叹道:“在我眼里,这不过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风雪罢了。是风,便有定止的一刻,是雪,便有消歇的一天。” 听得这话,裨恶冷地哼了一声,接着转身朝着前院走去。 见状,行者淡然如初,天翊依旧负手而立着。 沉寂半响,行者开口道:“公子,这雪?” 天翊道:“行老,你不是也说了,这不过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风雪吗?” 行者愣了愣,张口语言,后又落咽不语。 他思衬了片刻,缱于神情的那一抹微疑,也在漫天风雪的袭落中,消逝不存。 与此同时,元府街对面的铁器铺中,铁牛一家人正栖于毡棚下。 铁牛道:“他阿彪叔啊,你说这天气恁地这么古怪?好端端的春日,怎突然下起鹅毛大雪了哩?” 说着,铁牛展目望向阿彪。 此时的阿彪,提悬着一坛花酒,背对着众人而立,无人可见他的面容具细。 静默片刻,阿彪道:“铁牛大哥,我去送货去了。” 言落,阿彪躬身拾起了几件铁器。 见状,阿珍连道:“阿彪啊,这大雪寒天的你去送什么货?让虎子去吧!” 话毕,阿珍突地朝着虎子示意了一眼。 虎子会意,连从李瑶的身旁移步上前。 “阿彪叔,还是我去吧!” 虎子一边说着,一边便欲承过阿彪手中的成品铁器。 可还不待虎子手至,阿彪人已迈入漫天风雪中。 他没有言应,一手提悬花酒以饮,一手扛着铁器步远。 看着阿彪渐远的身影,铁牛等人满脸滞愣。 好些时候,方才有碎语轻音飘荡而出: “铁牛,你可得顾着阿彪一点,年岁不饶人,酒要少喝。” “娘亲说的很对,阿彪叔是该戒酒了。” “虎哥,你快跟上去,这风雪寒天的,岂可让阿彪叔醉酒独行?” 听得李瑶这话,虎子先是一怔,继而连连朝着阿彪追去。 “阿彪叔,等等我...” ...... 值此之际,城西狂客的驻地中。 梦三千等人正围坐在府邸的大殿内,忽见飘雪,他们连连从大殿中探出身来。 闫帅紧皱着眉头,道:“梦老,为何我在这风雪之中,感受到了一种凛冽的杀意?” 拓跋宏道:“我也察觉到了,那杀意,似是冲着整个中土皇城而来。” 梦三千顿了顿,道:“放心吧,不久后,这一场风雪,便会消歇。” 说着,梦三千转身而入大殿,只余武忘等人滞愣在外。 南宫盈盈道:“武忘哥哥,我觉得有些冷呢!” 武忘稍怔,也不顾在旁的众人,继而将南宫盈盈揽入怀中。 见状,南宫文胜开口道:“爹,娘,大家都还在呢!” 武忘瞪了南宫文胜一眼,后者识趣地撇开头。 当见得幻沐辰那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后,南宫文胜道:“沐辰大哥,你要是想笑就笑吧,忍着不笑,小心憋坏了身体。” 闻言,无忆等人突地笑出声来。 也不知是笑南宫文胜的精灵,还是笑其他。 晓梦没笑,神色淡冷的宛如身前的那一片寒风冷雪。 西门剑馨呈笑之余,偷瞄了瞄身旁的无忆。 或许,在她的心里,也有着一份风雪入君怀的期许吧? ...... 飞雪降寒,严风刮地。 此时,距中土皇城不远的一处雪野中,有一女子凛步而来。 她穿着一身赤红长袍,每每落步,身后便会冰封寂灭一片荒芜。 女子不作他人,正是魔极四君之一的夙靥。 夙靥冷着面,寒着眉,周身杀气,直让百草卷折。 她很清楚,能杀死花绝的人,实力定然不弱,说不定那杀人者乃是她需仰望的存在也不一定。 可即便如此,夙靥也作义无反顾。 行径了些时候,夙靥身子一顿。 展目而视,只见雪野中,不知何时竟立定出一男子身影来。 男子一手提着酒坛,一手扛着几件铁器,正是借故送货的阿彪。 这一刻,夙靥冷冷地看着阿彪,道:“花绝是你所杀?” 阿彪道:“你不该来此。” 夙靥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阿彪笑了笑,道:“我本不该回答你的,可你既是这般急切地想要得到答案,那我便告诉你,花绝是我所杀。” 言落,阿彪整个人的气势突变得凛然起来。 他敛了笑意,淡漠地看着夙靥。 感知到阿彪的转变后,夙靥眉宇一沉,道:“我看不出你的身份,也知你我实力,或许相判云泥。” 话至此处,夙靥顿了顿,冷厉道:“但你杀了花绝,杀了我最心爱的人,我不得不来!” 阿彪道:“这么说,你已经做好了必死的打算?” 夙靥道:“是。” 阿彪道:“看来你是要与我不死不休了?” 夙靥道:“是。” 阿彪道:“可即便是不死不休,你也不必弄出这么大动静。” 说着,阿彪稍稍举首,看了看陈扬漫天的风雪。 闻言,夙靥笑了,笑地有些悲凉,笑地有些疯狂。 她言道:“今日之后,我或许会死,可就算我死了,我也要万千生灵陪葬!” 阿彪轻蔑一笑,道:“如此说来,这一场风雪,还另有乾坤了?” 夙靥觑眼看了看阿彪,道:“你觉得呢?” 话语方歇,夙靥人已消失原地。 “咻!” 只听得一声破空声响。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