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谁成想,二人走到近前,看都未看他一眼,只一脸畏惧的偷眼瞧了郎飞一下,抱起地上所剩的两个蒲团,远远的躲了开来 “刚才是?”鈭枢子揉揉眼。“错觉,一定是错觉,伏罗子与灭尘子可是筑基后期修士,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怕那小子。”三嘟囔两嘟囔,年轻道人不觉间又转过目光,一时将郎飞之事抛在脑后,又痴痴傻傻的斜乜着眼盯在惠香身上。 转眼五更将阑,东方海平线上腾起一片红霞,启明星渐渐隐没天际。郎飞实实在在的睡了个安稳觉,伸个懒腰,但听浑身骨骼响起一阵噼啪爆响。他聚目看看天边几丝流云,走到宛似卧佛一般的鈭枢子声旁,伸脚踢了踢。“喂,起来,起来,该上路了。” 鈭枢子闻说,一个咕噜爬将起来,揉了揉惺忪的双眼,睁开眼睑,果见天已大亮。 “你,去把他们三个叫醒。现已耽误了不少时rì了,若再如此慢悠悠的行事,那魔教妖人指不定此刻已逃出栖鸟海域,钻到哪个犄角格拉里去了。” 听得此话,鈭枢子翻了翻白眼,暗想:“什么时候轮到你发话了?”不过转眼看到郎飞正瞪着他,无奈只好转过身子走向有伏罗子与灭尘子盘坐的另一边,一面走,嘴里还一面嘟囔着。“这是你自找的,他俩若恼,这中间可没道爷什么事儿。” 少时,行至跟前,鈭枢子低头喊了声。“伏罗师兄、灭尘师兄,醒醒,快醒醒,那边云方师弟喊我们上路哩。” 他倒好,将自己撇个干净,只说郎飞差他来的。伏罗子与灭尘子何曾熟睡,朦朦胧胧中闻得云方之名,竟似被踩了尾巴一般,“嗷”的一声跳将起来,齐声道:“云……云方师弟……在哪里?” 鈭枢子歪着头,指指郎飞,心头为其一阵默哀。“身位十宗jīng英门人,却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修为不足你就老实呆着呗,没事找事儿,却偏要撩拨什么虎须,这下好,惹火烧身了不是?” 看着二人一步步走近郎飞,鈭枢子不禁长吁短叹不已,暗怪郎飞行事不加思虑。正所谓胳膊肘拧不过大腿弯,身处眼下境地,却还要摆他那小祖宗、大少爷的谱,他三人身份一般,难道谁还让着他不成,莫不是还以为这里是积雷山,大家放任你使了xìng子胡闹? 眼见二人走到郎飞跟前,鈭枢子不忍看,将手一蒙,闭起眼来。等了好半天,不闻动手,忽听得远处传来一阵恭谨的请安声。“云方师弟,夜里睡得可好,今rì我们该往何处搜寻敌踪,还请吩咐。” “这……”鈭枢子将右手食指与中指分开,透过一缕缝隙瞅去,但见那二人哪里还有往rì的狂妄劲,正不住的给郎飞作揖问安,露出一副讨好的嘴脸。 鈭枢子摸摸额头,又抬眼看看东方跃出海平线的朝阳,使劲咽了口唾沫,好似活见鬼一般,瞪眼摇头,嘟哝道:“今儿个是怎么了?莫不成正应了那句老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修真界也颠倒了风水不成?两个筑基后期修士给一个筑基中期修士点头哈腰的作揖问安,可不正是那皇帝不坐金銮殿,乞儿换了金玉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