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结束了与罗拉的切磋,邓槐灵没继续在hope待着,而是返回了他居住的蜂巢。公寓周边的小径上路灯全被砸坏了,嗞嗞地一闪一灭,广告屏和招牌倒是仍然明亮,在黑暗里交相辉映。 迎面吹来的夜风有些冷,卷起漫天垃圾,他裹了裹外套,扬眸看见临街这一面,自己家中灯火是亮的,清冷的夜晚融开一小团暖色,似乎还能辨别出窗前模糊的剪影。那人靠在窗台边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没有注意街道上的他。 邓槐灵收回视线,将脸撇到一边,不自主地低头轻笑了一声。随即他收敛了神情,把左手插进衣袋里,抬起右腕验证id上楼。 推开门,原来rosie停在窗边不动的理由是喂鸽子,他进去时rosie正摊开手心,垂着头让深灰的鸽子在手里啄食,边抚摸它的羽毛,边小声絮叨着什么。灯光映亮了仿生人的轮廓,每根睫毛都被晕成金色。 门发出声响,那只鸽子便警惕地扑棱翅膀飞走了,踪影消失在夜空中。rosie转回头来,目光从惊喜到惊讶:“邓先生,你回……咦,你的脸?” 尽管已潦草地洗去了血迹,罗拉在他脸上造成的那道裂痕还是分外明显。邓槐灵不怎么介意,流血负伤对他而言是家常便饭,这种小伤擦一把就好了,但rosie不由分说地将他摁在沙发上,取出了应急医药箱。 邓槐灵配合地仰起头,任由对方搭着他的肩膀,以棉签蘸取碘伏,小心地涂抹伤口。从这个角度可以端详仿生人的脸,为了不触疼他,rosie靠得很近,专心致志地处理创口边缘的脏污,睫毛静止着一眨不眨。 “怎么会弄成这样?”rosie担忧地开口了,气息扑在他唇角。 “随便磕的,一点小伤。”邓槐灵说道,“你刚才在喂鸽子。晚上还会有鸟出来活动吗?” “一般是没有的,不过这几天我经常喂它,所以它赖着不走了。”rosie涂完了碘伏,离开他身边去翻找酒精棉片,找到后又凑了过来,用棉片擦拭着那道伤痕,“这只鸽子的脚有点受伤,看起来也不在其他鸽群里,我给它取了名字,叫槐灵。” 邓槐灵哑然无语,rosie重新凑上来时,一只膝盖抵在了他双腿间的沙发上,好让涂药更方便些。这个姿势,只消轻轻一按,rosie就会失去平衡坐在他腿上。 “为什么要叫我的名字?”他问。 rosie弯起眼睛,手中清凉的棉片一点点蹭过他的伤口:“因为白天等你的时间实在太无聊了,这只鸽子长得又很像你,它的毛色比其他鸽子都深,脾气还很……”他倏然顿住,没有再说下去。 “很怎么?”邓槐灵追问道。 “没什么。”rosie躲避着他的眼神,试图转移话题起身,“你用过餐了吗?没有的话我去帮你……” 邓槐灵却没有放过,抓着对方的腰往下按,迫使rosie跌坐下来,与他贴得极近:“说清楚,我的脾气怎么了?”他的话里带着笑音,拨开了仿生人握着棉片的右手,利落地压住手腕。 “邓先生,别闹了。”rosie试着挣了一下,发现根本挣脱不开。 邓槐灵撑着沙发缓缓坐直,正视对方的眸子,一字一句、确认似的说:“你在想我。” 第(1/3)页